眉梢

是怀念也是热爱吧。

虹少侠的烦恼

碎碎念:别问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23333

单纯觉得这个梗应当还挺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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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少侠最近很苦恼。


倒不是因为江湖上又出了什么乱子,而是一件有关蓝宫主的事。此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三日前,江湖上出了件喜事,长虹冰魄于玉蟾喜结连理,各路豪侠纷纷前往道贺,连天门山下的百姓也在各家门前挂起红绸,以示庆贺。


按理说,虹少侠这会儿该是春风得意,又怎会苦恼不堪呢?


原本应在玉蟾宫陪伴娇妻的某人此刻却愁闷地坐在六奇阁的槐树下,俊眉微皱,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耐人寻味。一旁的青衣男子斜卧在大槐树的粗壮枝桠上,手中拿着一壶酒,嘴里还道着,“我本江湖一闲人,四海为家看风景。”真是好不潇洒。而坐于虹少侠身侧的神医逗逗,身穿灰衣道袍,手里拿一只鸡腿正吃的津津有味。


“我说你们倒是帮我出出主意啊。”


听了此话,青衣男子一个翻身翩然跃下,落座于石凳上。他朝着对面的白衣少年挥挥手里的酒壶,一脸揶揄道:“虹猫,要不你试试一醉解千愁?兴许还管用。”


小神医悄悄抬眼瞅了瞅身侧少年的脸色,一个没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见那人的眉头越皱越紧,几乎就要打结似的,强压下心里想打趣的念头,十分仁义地给了他一个宽慰而又怜悯的眼神,然后便低下头认真啃他的鸡腿去了。


虹少侠此刻深觉他大老远跑来这里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若不是念在兄弟一场,他是真想来一招长虹贯日的,或者火舞旋风也行。


向来是玲珑心思的青光剑主随意瞥了一眼白衣少年身后背着的长虹宝剑,也不再寻他乐子了,敛了神色正经道:“虹猫,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人家蓝兔的事情了,不然她怎么会……”


“对啊对啊,蓝兔向来是最在意你的,若不是你对不起她在先,她绝不会这样的。”小神医啃完最后一口鸡腿后随声附和了一句,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虹少侠敛眉细想了一会儿,仍觉豪无头绪,心情更加苦涩了,如同吃了黄连一般有苦难言。猛然间似想起什么,眼里的光亮霎时消失,拢着满满的失落,如天上星河落入人间尘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呐呐道:“蓝兔…她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询问旁人,可瞧他的神色却又更像是自言自语,平日里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长虹剑主此刻却像个街头落魄的失意人,也真是稀奇得很。


情之一字,总是不知所结,不知所解啊。


青光剑主瞧着面前人那副懊丧的模样心中不免也觉好笑,可此刻却怎么也兴不起再打趣他的心思,只得好言宽慰道:“蓝兔若是不喜欢你又缘何要与你成婚呢?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兴许是她近日心情不好呢。”


“虹猫,要不我给你配味药吧?”


小神医话刚出口就被青衣男子用折扇狠狠敲了一下前额,还未来得及他发作,便听那人言道:“我说神医是你想被蓝兔来一招冰天雪地呢,还是想让我们七剑之首被冻成冰雕摆在玉蟾宫门口当摆设啊?”


闻言小神医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猛地摇了摇头,跟摇那拨浪鼓也没差了。


虹少侠听了个这么没边儿的主意也没忍住向小神医投去一记无奈的眼神。看了看身旁的两人他忽觉美好人生无望。


无意间抬头一看,太阳都没影儿了,眼看着就快要暮色四合。怔愣片刻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向二人匆匆道一句告辞,用了踏雪寻梅奔下六奇阁,翻身上马扬鞭绝尘而去。等到那两人反应过来时,只见着了他的一片白色衣袂在渐浓的暮色里显得分明。


说到底,虹少侠这回压根没得到解决苦恼的好法子,苦恼还是那个苦恼。他心道求人不如求己,干脆回去同那玉蟾宫里的正主问个明白,这要杀要剐总也得有个由头不是,怎么着也不该是现在这个糊里糊涂的样子。


其实这件事的始末还得从他二人的新婚之夜说起。


人都说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四大喜事。


虹少侠心中以为的新婚之夜本应该是良辰美景时,春宵难负却。


可事实同他想的却是颇有出入。


当虹少侠满面春风地推开那一扇精致的朱漆木门,挑过层层珠帘时,蓝宫主着一袭大红嫁衣端坐在床沿静静地等候着他的到来,同世间所有的新嫁娘等候新郎一样。灯烛明亮,嫁衣如火,便是隔着盖头他也能想象到那盖头下的人该是如何的明艳动人。


那身嫁衣他是知道的,从布料花纹到款式绣线都是他二人一起商定的,嫁衣上的一针一线也是蓝宫主亲手缝制,比之外头绣坊里手艺精巧的绣娘所制的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他还曾打趣着说,他上辈子得是修了多大的福分才能娶得这般心灵手巧的姑娘为妻。


盖头下的蓝宫主眼波流转,双颊嫣红,娇颜玉容,顾盼神飞,真真儿是天人之姿。饶是虹少侠日日与她朝夕相处,四目相对,此刻也不禁迷了眼恍了神,落了一颗砰砰乱跳的真心。


龙凤双烛,红绸翻飞,斟上两杯合卺酒,新婚夫妇举手相错着同饮入喉方才算是圆满。


接下来自然该是郎情妾意,共诉衷肠,一切都水到渠成,理所应当。


可惜还没等虹少侠将心底缱绻情思一一诉与佳人,蓝宫主却先向他投来温柔似水的眼神,而后温声道了一句“好困”,便自顾自倒头睡去。


虹少侠一瞬间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心情复杂难言,此刻再好的良辰美景也是枉然。


最后还是只得无奈地帮蓝宫主卸去一堆的钗环首饰,脱下精致繁复的大红嫁衣,轻轻抱起她安放在床榻上,再给她仔细掖好被角。


低头时看着面前佳人安然的睡颜,他郁闷的心情稍稍得到慰藉,俯身在蓝宫主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一抹藏不住的温柔笑意从眼角滑至嘴角,融入旖旎夜色中。


虹少侠照顾蓝宫主歇息后便轻声踱步出了屋子,屋外清风明月,满天繁星,月下桂香袭人,是再好不过的美景良辰。


直到亥时初刻,听见屋内传来一声细微的嘤咛,虹少侠方才敛去神思,轻手轻脚回了屋。


月光透过窗户洒下一地清辉,龙凤双烛业已滴尽,隐约能瞧见芙蓉帐内相拥入眠的身影。


尽管新婚之夜如此平淡的过去了,但事实上这对心性开阔的虹少侠来说并不是多大的事儿,毕竟来日方长。


可接下来的日子却多少有点让他愁肠百结,不思其解。


蓝宫主还是一贯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虹少侠也是如往常一般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似乎没什么不一样的。可虹少侠却总觉得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儿,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二人在三日前当着江湖武林的面已经成了婚拜了天地,正式结为了夫妻。虹少侠也成了这玉蟾宫的姑爷。


虹少侠这下终于知道哪不对劲了。


这几日他与蓝宫主虽同榻而眠,可至今为止却还未能圆房?


新婚的第三个夜里,虹少侠鼓足了勇气决定要成其好事。


他趁着蓝宫主不留神将其轻轻揽入怀中,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彼此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对方脸上。虹少侠面上装的是一派从容镇定,其实早就已经心跳如擂鼓,手心也慢慢浸出一层薄汗来。


暗自深吸一口气后,微闭着双眸向蓝宫主的唇角探寻,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悄悄睁眼瞥了瞥蓝宫主的脸色,见她脸上毫无异色,也未曾拒绝他的举动,心底方安下心来,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憋闷已久的气,搂着佳人纤腰的双手也不自觉紧了几分。二人也曾这般亲密接触过,可那时都是在危难之际,全然不同于此时的暧昧。


再一次覆上薄唇时他反而不紧张了,一开始只是轻轻贴着,然后变成慢慢碾磨,再后来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辗转厮磨,将自己的满腔情意如春雨润物一般都化在了这一个绵长的吻里。他眼见着蓝宫主莹白如玉的面颊上悄悄爬上一抹绯色,小巧可爱的耳垂也不知从何时起红得滴血,澄澈的眼神渐渐迷离,眸光潋滟,粉颊羞红,能把人勾得神魂颠倒。


虹少侠以为今夜都到这个地步了,必定能够得偿所愿,心想事成。可惜他才堪堪浅尝辄止,蓝宫主就又一次以困了为由委婉拒绝了他的缱绻情意。


这一回比起之前新婚夜还要让虹少侠觉得挫败,心中真是欲哭无泪。其实蓝宫主的借口过于简陋粗糙了些,实在难以骗过人,早在洞房花烛夜他便了然于心,只是他不忍心拆穿,也不忍心强迫她面对,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又如何能受一点委屈?


只是让他苦恼的是明明二人两情相悦,心意相通,如今蓝宫主这般却又不知是何心思。


这个尚未解开的结让虹少侠觉得成个亲比起当年打败魔教还要难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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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个续集,大概可能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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